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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我理想

想许久也答不上来

是活着

是鼾睡

是突如其来的暴毙

有一天

你看了看街边的流浪者

心里想

他是真的可怜

可能此刻

他心里想的也和你一样

其实肮脏跟干净的界限

没那么明显

都佝偻着

小心翼翼的缩倦在角落

身体或者灵魂

你觉得安稳光鲜是真

欲望被填壑是真

食可果腹是真

衣可庇体是真

体面得体是真

但也只是你以为

上班下班

结婚生子

赚钱养家

可是然后呢……

你的梦好像只是梦呀

夜那么长

你不敢早睡

熬着

像粥一样

你说你不喜欢喝粥

寡淡

可能只是不喜欢寡淡

跟粥没关系

经历是一把海盐

腌渍过的磕痕

迅速脱敏

你记住了

带着棱角的盐

嵌进了身体

耳朵眼睛里都是

再也听不见

也看不见

溃烂的牙床

张嘴都是失语状的呻吟

嘴脸上扬的笑

尽量抿着嘴巴

豁达的前身是

捡起来碎落一地的自己

拼凑成体面的模样

天花板上的灯

像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关了灯

也就补好了那个洞

窗户窜进来的光

映衬着耻辱的影子

眼皮是一块遮羞布

拉下来遮挡着欲望

有人割出两层

悲壮的掩盖着浑浊